這是謝潛魚被俘入宮後第一次回到北境,他雖然不是在北境出生長大的,但是卻作為鎮守鷹揚國北境的北軍大都督在這裡住了近二十年的時間,不知不覺間,這苦寒的冰天雪地已經成為了他的第二個故鄉。

  雖然北境氣候嚴酷,但是謝潛魚卻在這裡度過了一生中或許最溫暖最美好的時光。

  因為那時候,他的親生弟弟謝潛龍還在。

  縱然這世間沒一個人真正地愛他,關心他,但他還擁有謝潛龍那份熾烈的愛。

  

    馬車緩緩而行,每到一處關卡謝玄衣便將謝蒼穹贈給他的傳令金牌示出。

  眾人見了這道金牌皆知這馬車中人來歷非凡,自然不敢阻擋,更不敢去糾察那馬車內隱隱藏著的巨獸到底是何物,紛紛開門放行。

  謝玄衣懶懶地靠在謝潛魚的身上,背後這天然的毛絨靠背自然是舒服得很。

  他一手勾著那根亮得晃眼的煙槍,一手撩開車窗的布簾,望了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對謝潛魚笑道,「永豐郡不愧其名,果然是物華天寶,人傑地靈之地啊,這繁華可比得上國都天宇了,你說是不是,小魚兒?」

  謝潛魚正趴著瞌睡,絲毫沒注意到謝玄衣所言,他昨晚被靠在自己懷裡的謝玄衣於睡夢裡踹中肚子或者打中腦袋,可偏偏他還不能輕易動彈,生怕驚醒了這睡相原來如此之差的兄長!

  「唔……」謝潛魚迷迷糊糊地哼了一聲,大尾巴無意識地搖了搖,咂了咂嘴睡得更香了。

  謝玄衣扭頭看著身後的弟弟,忍不住用手撥弄了一下謝潛魚的右耳,卻在看到對方毛絨絨的耳朵受激抽動了幾下後,微微地笑了起來。

  說到底,他還是覺得這個弟弟的獸態比人形要可愛多了。

  馬車又向前行駛了一陣,謝玄衣瞅著又要落下的日頭,喝住了車夫。

  「今晚便在這裡休息吧。」

  遇到有客棧的地方,謝玄衣總會下車借宿,而在荒郊野外他才會屈就睡在車上,昨晚已在荒野睡了一晚,怎麼說也是嬌生慣養長大的他今天卻是想好好洗個熱水澡了。

  謝潛魚變作獸態除了是討好謝玄衣之外,也是為了隱藏他們兄弟的真實身份。

  畢竟他曾是名震天下的威王北軍大都督,金眸紅發的體貌特徵在鷹揚一國特別是北境幾乎人盡皆知,如若他不做遮掩與謝玄衣回到北境,若被人看出來歷,只怕會添不少麻煩,而遠在天宇城的謝蒼穹也不必願見到這等麻煩事情。

  做一隻獸就做一隻獸吧,這一輩子,他已決定只做謝玄衣的獸。

  「小魚兒,下來吧。」謝玄衣拉著鐵鏈,將謝潛魚從馬車裡牽了出來。

  一隻紅毛黑紋白肚皮的巨獸出現後,立即引來了眾人的圍觀。

  「快來看大狗狗!」

  「哪里像狗了,分明是隻大貓嘛!」

  不懂事的小孩子興奮地指著神色疲憊的謝潛魚嘰嘰喳喳,對他們來說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隻毛髮蓬鬆,狀如獅虎的巨獸。

  謝潛魚咂了咂舌,無辜地望了那些議論他的小孩子們一眼,那雙金色的眼微微斜吊,極有氣勢又極為漂亮。

  「哇,金色的眼睛!該不會是傳說中的神獸吧!」

  「別過去,別過去,小心咬你啊!」

  「嗷唔……」

  謝潛魚好氣又好笑,奈何他的哥哥似乎是為了炫耀擁有他這麼隻淫獸,竟是不急著將他牽進客棧去。

  謝玄衣驕傲地拿著煙槍,將連在謝潛魚身上的鎖鏈一頭纏到了自己的腕上,用另一隻手揉起了謝潛魚的大腦袋,沖那些躍躍欲試想上前看個仔細的人們笑道,「諸位勿驚,他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性子溫和,絕不會傷人。呵……不過他既不是什麼大貓也不是什麼大狗,更不是什麼神獸。」

  謝玄衣那溫文俊逸的樣子讓不少人都安心了下來,大家雖然覺得他所說的什麼一起長大的兄弟不過是句客套話,指的是這怪物是他家從小養的寵物,倒也不去深究,只是在聽了他說謝潛魚性子溫和之後,好幾個膽大的都過來伸手要摸摸這從未見過的巨獸。

  

    倒楣的謝潛魚很快就被慷慨的謝玄衣出賣了。

  讓人摸了個夠,他乃是淫獸體質,身體本就敏感異常,此時被眾人摸,更覺的身體也發生了奇異的變化。

  想他當年身為北軍大都督時為了減少身體的敏感度,不得不重盔重甲,甚至隨時戴上手套,而現在他卻是整個暴露在外面,受人輕薄。

  「哇咧,好舒服的毛毛哦!」

  「叔叔,可以扯一攥毛給人家嘛?」

  小孩子終究是不懂事的,摸了不夠,還想留點紀念,當一個雙眼水汪汪的小女孩拉著謝玄衣的衣角懇求時,他差點就答應了。

  「咕唔……」

  謝潛魚委屈極了,身為淫獸一族,他們不喜歡熱鬧,更不喜歡陌生人的觸碰,除了自己喜歡的人,他真的不喜歡自己的身體被別人這樣摸來摸去,況且他的身體也受不了這樣過度的刺激。

  他嗓子裡發出了委屈的咕嚕聲,趕緊沖謝玄衣搖了搖頭。

  謝玄衣溫和地蹲下來,對那個想拔謝潛魚一攥毛的小女孩說道,「拔毛會痛的,而且撥了毛他的身體就會禿一塊,變得好難看,所以,我們還是不要去拔他的毛吧。」

  笑容總是那麼溫和迷人的謝玄衣總能給人安心或者信服的感覺,那小女孩聽了他這麼說,乖乖地點了點頭,只是輕輕撫摸著謝潛魚的鬃毛,眼裡充滿了羡慕。

  愛炫耀乃是人的本性,即使這個人身為曾經的帝王也不例外。

  謝玄衣以前尚能一夜禦數男的時候,便曾笑指著自己那時頗見雄風的男根,環顧眾男寵,誇誇其談,說什麼自己深諳帝王秘術,所以才能久振不疲。

  事實上那時他正當壯年,兼顧學了修羅教的至上武功,體質自然比常人要強許多,又因為得了神醫林木子那一大堆宮廷秘藥相助,自然在床上是金槍無敵。那時候,他那幫男寵倒是被唬得厲害,都以為謝玄衣如此神勇乃是真龍之選的緣故。

  其實誰知道這萬世真龍卻也會被衛行風一劑猛藥毒作萬世真蟲。

  現在謝玄衣下麵不行了,可他內心中卻依舊懷念著過往那些風光的日子。

  與謝蒼穹起爭執之初,他之所以放不下帝位,卻也還是因為有些迷戀那身在龍椅上,受萬人敬仰的感覺。

  只是現在……

  謝蒼穹笑著揉了揉謝潛魚委屈著靠在自己身旁的大腦袋,他沒有下麵那根東西可炫耀了,也沒有那萬眾驚歎的身份可炫耀了,可他總還有一個怪物般的弟弟可以炫耀。

  「好了,我們進去吧。」

  謝玄衣拉動手上的鎖鏈,謝潛魚立即跟上了腳步。

  圍在客棧外的人都還想跟進去看看那只奇妙的異獸,可卻被客棧的小二無情地擋在了外面。

  與此同時,在客棧不遠處的地方,一名聞訊來圍觀神獸的銀髮黑衣的男人在目送謝潛魚拖著那副龐大的獸態身軀進入客棧的之後,臉上竟然露出了一抹冷冷笑意。

  

    有錢的時候就要盡情享受,謝玄衣向來是這般善待自己的。

  他租用了客棧內最好的房間,帶著謝潛魚一起住了進去。

  謝玄衣剛一鎖上門,轉頭便見謝潛魚抖了抖鬃毛,在一道紅光中變回了原形。

  謝潛魚趕緊打開包袱將自己的衣服拿出來披在了身上,只不過他帶著鐵鐐的手腳似乎有些行動不便。

  「來,哥給你解開。」

  看見這個傻弟弟竟然自顧自地將鐵鐐帶在身上,謝玄衣搖頭歎氣,上前摸出鑰匙替對方解開了束縛在他身上的幾處鎖鏈。

  謝潛魚有些尷尬地由著謝玄衣替自己取下鐐銬,凶戾的面容上竟是浮現出了一絲淡淡的小幸福。

  就好像回到很多年之前,那時他們都還年少,謝玄衣這個做二哥的總是在眾人面前護著自己。

  「我叫了小二做些紅豆糕,這些天辛苦你了,一會兒哥喂給你吃。」

  看見謝潛魚仍只是愣愣地看著自己,謝玄衣有些疑惑地抽了口煙,悠悠地吐出一縷煙絲,「怎麼了,你不是最愛吃紅豆糕的嗎?」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被太多人撫摸過身子,又加上這段時間一直和謝玄衣之間肢體接觸,謝潛魚覺得自己的身體漸漸有了一股控制不住的熱意。

  淫獸一族最是容易被人挑逗起性欲,但凡撫摸,親昵,乃至是一些暗示的話語都足以讓他們瞬間點燃欲火。

  謝潛魚悶悶地咳了一聲,趕緊退到一邊,他已經很久沒有真正與自己喜愛的人一起交合過了,想當初幾乎每天晚上謝潛龍都會壓住他發洩一番,順便讓他攫取淫獸一族最為甘美的食物補充。

  光看謝潛魚的背影,倒是能入謝玄衣的眼裡。

  對方體格魁梧,身量挺拔,臀形飽滿,又有一頭漂亮的紅色長髮,若不轉身,便說是個驍健英俊的男子又有何妨?不管是嬌柔漂亮的小倌,還是挺拔俊朗的青年,一旦上了床,謝玄衣都可以吃得下。

  謝潛魚突然轉了過來,他那張總是帶著幾分陰鬱凶戾氣息的面孔顯得有些迷亂。

  「我……我洗把臉。」

  被欲火燒得難受的身體讓謝潛魚不得不強自冷靜,他快步走到屋中擺的臉盆旁,取下架上的毛巾,擰了把冷水便往自己臉上抹去。

  謝玄衣坐了下來,他暗自琢磨著謝潛魚這特異的表現,腦子裡忽然閃現出前些日子他在皇宮中所閱讀到的關於淫獸的案卷。

  淫獸一族,金眸赤發,爪有銀甲,喜行淫道,易受挑逗,以欲液及花朵為主食。

  奇了怪了,自己並沒挑逗他什麼啊,他怎麼一臉燥熱的樣子?

  謝玄衣猶然不解,他擔心謝潛魚這樣憋下去會出事,急忙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肩。

  「你沒事吧,小魚兒?」

  「唔!」

  謝玄衣那溫柔的聲音對於早就對他心生愛慕的謝潛魚來說,無疑是一劑致命的媚藥。

  謝潛魚重重地喘著氣,突然單膝跪了下去。

  「哥,將我綁起來,求你了……」

  那雙金眸裡流露出的脆弱是令人憐惜的誘人顏色。

  謝玄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謝潛魚會再次要求將他綁上,但是既然對方都這麼要求了,他也只能照辦。

  「你不會是想撲到兄長吧?」

  謝玄衣一邊捆綁著謝潛魚有力的雙臂,一邊打趣道。

  謝潛魚此時那還敢去想那些,他咬緊牙關,痛苦地皺起了眉,卻按捺不住將下身與地面摩擦了起來。

  這就是淫獸的本性,無法控制對欲望的追逐。

  很快謝潛魚就像個粽子似的被謝玄衣綁了起來。

  

    好在謝玄衣自己也算長得有幾分魁梧高大,不然他還抱不起比他更為挺拔威猛的謝潛魚。

  「吃什麼長大的呢?這麼重?!」

  好不容易將謝潛魚抱上了床,謝玄衣一邊拉著被子替他蓋上,一邊逗弄起了面露痛楚的謝潛魚。

  他忽然又想起了自己所看的有關淫獸的記錄,淫獸一族除了以花朵為食外,還以男人的欲液為食……

  突然之間,謝玄衣略覺噁心,他輕咳了一聲,也沒繼續這個令兩人尷尬的話題,只是坐到一旁拎起煙槍默默地抽了起來。

  沒一會兒小二就把吃的送了上來,他東張西望地想伸頭進來,似乎是為了再看眼先前看到那只紅毛巨獸。

  謝玄衣也想起這一茬了,暗自責備自己竟是如此不小心,就這麼讓謝潛魚變回了人形,好歹也得先忽悠過這客棧中人才是呢。

  好在他此時堵在門口,將小二的視線擋了起來。

  「我家那只小魚兒最喜歡咬陌生人了,誰看他誰就被咬屁股哦。」

  謝玄衣笑眯眯的樣子一看就是在唬人,可偏偏還有人會信。

  果然,那小二一聽這話,立即白著臉縮回了脖子,急忙躡手躡腳地跑下了樓。

  謝玄衣端著一整盤紅豆糕坐到了床邊,他拍了拍謝潛魚的腦袋,讓對方轉過頭來。

  「唔……」

  謝潛魚轉頭就看到了自己哥哥那張笑得開心的臉,微笑的時候,謝玄衣恐怕是他們幾兄弟中最好看的了。

  「紅豆糕來了,你現在不方便,哥哥喂你。」

  說完話,謝玄衣就自顧地塞了一塊在嘴裡,還嘟嘟囔囔個不停,「嗯,味道真不賴,和宮裡的禦廚有的比!小魚兒乖,張嘴。」

  謝潛魚皺了皺眉,被壓在身下的手悄悄地攥緊成拳,以此壓制自己內心的衝動。

  他舔了舔燥熱的唇瓣,在謝玄衣的逗弄下,只得無奈地張開嘴。

  謝玄衣這次挑了塊大些的,先放到謝潛魚的鼻下讓他聞了聞,接著作勢要放到對方嘴裡,結果他只是將紅豆糕在謝潛魚的唇上碰了碰卻反手丟進了自己嘴裡,留下謝潛魚滿臉隱忍地張著嘴,就差沒嗷嗷叫了。

  「哈哈,小魚兒你傻乎乎的樣子真可愛!」

  「唔!」謝潛魚頓時哀鳴了一聲,他的身體已經越來越燥熱難耐了,再這麼下去,他還不知道自己即將會在謝玄衣面前做出什麼醜態來,可對方卻一直這樣逗弄著自己,看樣子還真是很沉迷於捉弄他的快感之中。

  自己的哥哥……沒做皇帝之後,真是越來越隨便了!

  謝潛魚乾脆將頭扭了過去,不管謝玄衣怎麼哄也不肯轉過來了。

  其實對謝玄衣來說,他不過是閑來無事逗自己弟弟玩罷了,然而他明知謝潛魚身後淫獸後裔,更兼有獸王的血統,極易發情起欲,卻還是忍不住想作弄對方。

  皇帝當不成了,也沒人跟前隨後的服侍了,不甘寂寞的他自然地找點樂趣來做。

  「好了,哥哥不作弄你了,快來吃紅豆糕吧,小魚兒。」

  謝玄衣低聲下氣地在謝潛魚耳邊笑著說到,他見對方死活不理自己,乾脆將手摸到對方飽滿的屁股上,狠狠捏了兩把。

  「嗷唔!」

  一直在默念佛經的謝潛魚終於失控了,他的眼頓時大睜,眸子裡的金色也變得更加炫目。

  本來綁在他身上的繩索也在他忍無可忍的蠻力之下被強行掙斷。

  謝玄衣嚇了一大跳,他趕緊站開到一旁,愣愣地看著那麼粗的繩子都被謝潛魚這個傢伙弄斷了,心裡無比後悔沒直接拿鐐銬來綁他。

  「小魚兒,你別生氣啊……哥和你鬧著玩呢,來,你要吃的紅豆糕,我都放桌上,我不吃了。」

  說著說著,謝玄衣最後順走了一塊紅豆糕,悄悄捏在手裡。

  一路奔波,他到底還是有些餓了。

  謝潛魚的樣子看上去並不是在生氣,他低垂著頭,重重地喘著氣。

  謝玄衣看他站著不同,又壯起膽子走了過去,現在他這具身體乃是被自己的師兄用禁術救回來的,不僅依舊留了當初的隱疾不愈,他的一身內力也是化於無形了。

  以前若論身手,他自問能與謝潛魚一較長短,更能將謝蒼穹打成豬頭,可現在,他恐怕也只能去路邊揍一下垂髫稚子了。

  「潛魚,你沒事吧?」

  謝玄衣自問自己的聲音溫柔可親,應該不會惹得謝潛魚對自己動手才是。

  畢竟,他可是所有皇子裡,除了謝潛龍外,對謝潛魚最友善的哥哥啊,即便他剛才才搶了對方的紅豆糕。

  誰料到他剛自以為是地做了次親切的哥哥,卻見自己的弟弟猛地抬起頭,一雙金眸竟是亮得瘆人。

  謝潛魚眉目一軒,身後紅發猛然揚起,一陣紅光之後,他又變回了獸態的形狀。

  他齜牙咧嘴地瞪著不知所措的謝玄衣,抖了抖頸後的鬃毛,猛地便撲了過來。

  在被撲倒的前一刻,謝玄衣很想沖著窗外大叫,快來人啊,我弟弟想淩辱我了啊!

  可他想了想還是別叫出來的好,要是這事傳到謝蒼穹耳朵裡,他和謝潛魚一定都會死得很慘,很慘。

  獸態的謝潛魚其實本質上和人形的他脾性差不了多遠,他從來就不是一個仗著自己兇惡長相而胡作非為之人。在那看似兇狠陰戾的外表之下,謝潛魚一直都有一顆容易破碎的心。

  所以,現在,當他看到謝玄衣露出那副對自己無比排斥的表情時,他感到自己的內心就要碎了。

  他也不想做出這樣對自己兄長的不敬行為,前提在於對方沒有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他。

  謝潛魚低嗚了一聲,難受地低頭看了眼自己早就高高翹起的肉根,忍不住用毛茸茸的爪子按了下去,試圖將自己的欲火就這麼按下去。

  謝玄衣並沒有等來被謝潛魚的利爪撕破衣服,然後再被眼前這只巨獸按住狠狠強暴的一幕。

  他吃驚地看著謝潛魚忽然就蹲坐在了自己面前,還用爪子按住那根尺寸客觀的肉棒不停揉搓。

  「嗷唔……」

  謝潛魚的呻吟又低又沉,但是身體內流有淫獸之王血脈的他始終沒能輕易發洩出來。

  畢竟,淫獸一族之中,王族特徵明顯,除了外貌長得粗獷兇悍之外,往往性能力強大,尤其是雄根能久久隱忍不發,持續地保持著堅挺火熱。

  「潛魚,你,你這是怎麼了?」

  受過驚之後,謝玄衣依舊是那個溫柔的好哥哥。

  他關切地看著不停用爪子按揉著自己男根的謝潛魚,一邊羡慕嫉妒恨對方那根又粗又硬的東西時,一邊還是有些擔心對方的身體。

  謝潛魚喘著粗氣,猩紅色的長舌頭也伸了出來,不停地舔著唇。

  按揉了半天,謝潛魚終究還是沒有輕易地泄出來,他的後穴裡早就是又酥又癢,頗有不堪忍受之意。

  終於,謝潛魚還是眨巴著那雙因為無法泄欲而氤氳的金眸,鬃毛蓬鬆的腦袋一歪就撞進了謝玄衣的懷裡。

  他嗅著對方散發出來的男性氣息,渾身的皮毛又是一陣緊縮。

  「嗷……」

  謝潛魚抽著鼻子,貪婪地嗅著謝玄衣身上那混雜了淡淡煙絲的體味,毛茸茸的腦袋在對方懷裡頂來撞去,終於漸漸移下了下端。

  他瞪著謝玄衣平靜的胯間,一爪子就按了上去,接著又可憐兮兮地抬起頭望住了對方。

  看見謝潛魚張著嘴,喉頭不斷滑動的樣子,謝玄衣自然明白此乃饑渴之相。

  他又想起了那本書上所記載的淫獸的一些生活習性,但是很快他就只能苦笑了。

  「小魚兒,不是哥不幫你,是我自己也……」

  謝潛魚全然沒聽到謝玄衣所言為何,他執著地按著謝玄衣藏在衣褲下的分身,終於忍無可忍地低頭用牙將對方的褲子拉扯開來。

  

    謝玄衣沒有阻止對方,反正等謝潛魚撞到南牆之後,自然就會回頭了。

  尚未勃起的男根又小又軟,即便他的主人曾經身為帝王亦只有這副小巧可愛的樣子。

  謝潛魚謹慎地收起了自己的爪子,用腳底厚厚的肉墊溫柔地揉搓起了謝玄衣的龍根,他此時還不敢奢望謝玄衣能像謝潛龍那樣主動照顧自己。

  但是在謝潛魚笨拙而努力地將謝玄衣的男根搓弄了半晌之後,他失望地看到自己哥哥那裡還是小小的軟軟的一根。

  毛茸茸又肉呼呼的爪子將謝玄衣的下身按得十分舒服,他半撐著身子,看著那根還是沒什麼動靜的東西,自己也感到了些許焦慮。

  不行啊,這樣不行。

  自從他被衛行風下毒之後,他光靠前面就很難再完全硬起了,有時候即便刺激得當,他那根也只是半做疲軟,讓人看了委實喪氣。

  謝潛魚在搗弄了半晌謝玄衣的男根也未取得什麼好處之後,乾脆伸出滾燙的舌頭緩緩地舔舐起了那根小東西。

  獸態的謝潛魚舌頭上免不了有些細小的毛刺,輕輕地刮在謝玄衣的分身上,倒也算是種別樣的刺激。

  眼看著那根綿軟的東西終於在謝潛魚不泄地舔舐下,開始有了慢慢抬頭的動靜,謝玄衣吞了吞唾沫,忽然對自己的身體變得有些期待。

  他知道那本宮裡的藏書上有記載過淫獸自己的身體除了極易發情外,更可以讓與他交合的人產生情欲。

  謝玄衣猜想必然是謝潛魚淫獸的體質讓自己的身體多了這番悸動。

  「啊……」

  從分身傳來的快感漸漸讓謝玄衣有些把持不住了,他開始扭起自己的腰,似乎期望自己這根半硬的分身能夠從謝潛魚的口中獲得更多的快感。

  但是謝潛魚卻是害怕傷害到自己的哥哥,他獸態的樣子滿口利齒,一不小心就會刺傷對方,所以他只能艱難地用舌頭卷住對方的男根,將其輕柔地摩擦在自己的口腔內壁之中。

  謝玄衣的下腹已是又熱又緊,可他的分身卻不能再繼續讓他嘗更多快感,這種快感滯下的感受對他來說卻已是成為了一種痛苦。

  他揪住謝潛魚蓬鬆的毛髮,口中的呻吟夾雜著絲絲無法排解的痛楚意味。

  「潛魚,你還是停下來吧……實話告訴你……哥……現在不行……」

  不行,還是不舉,謝玄衣終究是沒好意思說出事實。

  謝潛魚徹底地沮喪了,他滴著口水,無奈地吐出了謝玄衣的分身,魁偉的身軀悲傷地縮了起來。

  他舔著自己爪子上殘留的謝玄衣分身的氣味,怎麼都搞不明白,自己都這麼賣力了怎麼哥哥那根還是不肯乖乖地吐出點他期待已久的東西呢。

  謝玄衣被謝潛魚挑逗得熱汗出了一身,他一看對方放開了自己,趕緊拉著褲子坐到了一邊。

  他瞥了眼謝潛魚那根高高翹起的肉棒,內心又生起了各種羡慕嫉妒恨。

  那書上還寫過淫獸可以助人調養滋補身體,不知道要是自己把謝潛魚那根東西弄來吃掉之後,能不能補一下自己身體欠缺的那一部分。

  獨自喘息了好一會兒的謝潛魚似乎越來越無法控制身體內欲望的奔騰了。

  他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將爪子重重搭在謝玄衣肩上,將對方按回了地上,他下身那根巨大的肉棒正因為他的動作而寂寞地搖晃著,頂端溢出的透明液體更是直接滴落到了謝玄衣的衣袍上。

  「嗷唔!」

  那雙金眸灼然有神地再次望向了謝玄衣,漂亮的目光裡喧囂著欲望,喧囂著饑渴。

  淫獸其實並不是只能依靠後面被插獲得快感的,必要的時候,他們也會進入同類的身體獲取快感,以此減輕他們的饑渴程度。

  謝潛龍以前就是通過這樣的方式,用貫穿謝潛魚身體的方法獲取滿足,而此時,面對著無法滿足他的謝玄衣,謝潛魚混亂的思緒裡第一次生出了狠狠進入對方的後穴,然後痛快發洩一場的衝動。

  終於,那只毛絨絨的爪子搭到了謝玄衣的屁股上,謝潛魚在失卻理智之前,他還記得對方是他最尊敬的二哥,所以他只是貪婪地伸長了舌頭,望著謝玄衣的金眸裡閃爍著一泓委屈的水色。

  他在乞求謝玄衣的同意,同意讓自己進入他的身體。

  看見謝潛魚憋得這麼辛苦,已經陽痿了不少時日的謝玄衣自然很瞭解其中痛苦,可是,當他看到對方那根尺寸大的驚人的男根時,他想自己好不容易才活過來,卻又要死在這根巨物之下嗎?

  他為難地咬了咬唇,終於聲音嘶啞地對謝潛魚說道,「潛魚……哥是人啊……你那根東西要是真進來了,不是要哥的命嗎?」

  「咕唔……」

  謝潛魚晃了晃耳朵,喘息聲變得更加急促,他低頭看了眼赫然已膨脹到猶如嬰兒手臂般大小的男根,惱恨起自己現在這個樣子。

  怪物,這個樣子的自己不是怪物還是什麼呢?

  可是他已經喜歡上了這樣的身體,喜歡上了這樣的身體所產生的感受。

  謝玄衣看著謝潛魚在聽了自己的話之後,一時沒了動靜,心裡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他側目一看,謝潛魚已是蹲坐了下來,正用爪子費力地撥弄著那根一柱擎天的粗大肉棒。

  謝潛魚威武兇悍的面容上金眸怒睜,鬃毛倒立,血盆大口正滴滴答答地淌著饑渴的唾液。

  他不停地搓弄拍打那根巨大的肉棒,可是卻無法發洩出什麼,只有頂端流出一行透明的液體。

  痛苦,讓這只巨獸也變得脆弱,謝玄衣走上去輕輕地撫摸著謝潛魚蓬鬆的毛髮,歎氣道,「你到底是怎麼了?」

  謝潛魚此時欲火焚身連變回人形的力氣也沒有了,他無奈地搖著頭,絲毫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身體竟會變得如此淫蕩,就算以前他的身體就十分敏感,卻也不會過分到這般地步,莫非是這獸態帶來的變故嗎?

  謝潛魚齜了齜利齒,乾脆翻滾著趴到了地上,他開始將身體使勁地和地板相摩擦,以此減輕男根所受的煎熬。

  看到這番情景,謝玄衣知道要是自己再也不做點什麼,這傢伙今晚非把客棧的地板磨出一個洞來不可。

  萬般無奈之下,謝玄衣只好撩開衣袍,上前抱住全身都毛絨絨的謝潛魚,低聲說道,「算了,你別忍了,我前面不行,用後面幫你總可以的。只是……你千萬輕點。」

  「唔!」

  謝潛魚猛地抬頭,定定地看著已一臉認命的謝玄衣,他抽了抽鼻子,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對方的臉,這才興奮地爬了起來。

  話已出口,謝玄衣只能任自己的弟弟折騰了。

  他也知道現在謝潛魚這體格要與自己交合的話,姿勢必然要古怪些,但是當他真地為了迎合對方而四肢著地地跪趴在地上時,一陣陣屈辱還是讓謝玄衣眉峰緊蹙了起來。

  這個樣子,豈不像一個下奴?

  謝玄衣輕歎了一聲,回頭看了眼早就垂涎欲滴的謝潛魚,對方又恢復了威風凜凜的樣子,抖著身上茂密蓬鬆的鬃毛躡足走了過來。

  他將爪子搭在了謝玄衣的背上,挺動著胯下早就憋了許久的巨根漸漸靠近了謝玄衣的後穴。

  過於粗大的肉棒和那個因為緊張而夾得更緊的後穴完全不搭,謝潛魚微微用了用力,卻發現連擠一個頭進去都很難。

  一雙金色的眼此時正在屋頂往下窺看。

  房間裡,獸形的謝潛魚正在溫柔地舔著謝玄衣的菊花,替他做拓展和放鬆,而謝玄衣也是十分享受謝潛魚所為,跪趴在地上,已是舒服得呻吟出聲了。

  屋頂上的男人嗓子裡輕輕地呻吟了一聲,似乎是被屋中淫靡的氣氛所動,身體也漸漸有了反應。

  突然他猛地抱緊了自己的雙臂,指尖的金色長甲幾乎都要陷入他的肉裡。

  

    忽然,一陣夜風掠過,吹拂起了男人身後那頭銀光璀璨的長髮,他微微揚起頭,露出張極為漂亮的面容,將整個身體都靜靜地沐浴在了溫柔的月光之中。

  滾燙的舌頭柔韌而溫柔,謝玄衣感到自己的菊門被謝潛魚的舌頭所打開,然後對方更是毫無顧忌地將舌尖掠進了自己的體內。

  略微有些毛刺的舌頭溫柔地掃著謝玄衣緊窒的內壁,帶給了謝玄衣無與倫比的享受。

  不知不覺間,他本是因為緊張而緊閉的後穴早在謝潛魚的溫柔的舔弄下漸漸放鬆著打開。

  謝潛魚壓抑著自己的欲望替謝玄衣做前戲,他舔著對方內壁上分泌的液體,像是在品嘗美味一般神情愉悅。

  「呃……」

  昔日的帝王如性奴一般跪在地上,謝玄衣的眼裡已滿是迷離,他隨著謝潛魚舌尖的轉動而輕聲呻吟,除了天宇城中那個手段非凡的男妓陸夭夭,這還是他第一次感到身體由衷的快感。

  謝潛魚身下的地板已經被他男根分泌出的透明液體滴濕了,這也代表他的欲望已然到了壓抑的極限。

  終於,謝潛魚的舌頭從謝玄衣的體內退了出來。

  突然之間的空虛讓謝玄衣渾身一顫,只能半硬的下身頓時更受打擊。

  但是很快,他的身體就被另一根粗大的東西填滿了,謝潛魚將爪子搭在謝玄衣的背上,緊緊抱住他的腰,挺起身開始了狠狠的撞擊。

  疼痛被完美的前戲減輕了不少,預想之中會被弟弟操死的慘劇並沒有發生,謝玄衣只是覺得下身被完全地填滿了,而他的身體似乎正在裂開。

  「啊……」

  內壁被滾燙地摩擦著,體內最敏感的一點也被重重地撞擊,這快感從後面一直傳到前面,最後傳遍了全身。

  這樣洶湧的快感,讓謝玄衣幾乎失去了理智。

  他不顧形象地開始了大聲地呻吟,手也攥住了掙扎著想勃起的男根,使勁套弄。

  「嗷唔!」

  處於欲浪之中的謝潛魚就像一隻神聖不可侵犯的神獸,他那雙漂亮的金眸裡滿溢著兇悍的冷光,而那身絢麗的毛髮也顯得更為光滑油亮。

  野獸一般地掠奪和人與人之間的交合完全不同,謝玄衣趴了一會兒後,身體再也承受不住這劇烈的衝撞,直接就栽倒在了地上,可謝潛魚卻仍是不放過他,依舊重重地抽插著巨大的肉棒。

  謝玄衣趴在地上,一次次地被謝潛魚帶上臨近高潮的雲巔,卻因為自己下麵不爭氣又重重摔了下來。

  他迷茫地呻吟嗚咽,淚水不由自主地滿目盈眶,最後更是連唾液也控制不住,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最後,伴隨著一聲怒吼,謝潛魚終於發洩了出來。

  他微微眯起了金色的眼,極盡威嚴的體態昭示著王者的風範。

  瀕臨高潮之時,謝玄衣已然被兇猛抽插著自己的謝潛魚操弄得昏死了過去。

  到最後,他還是沒能獲得真正的快感,身下只多出了一灘恥辱的尿液。

 

   謝潛魚發洩完畢之後,這才從謝玄衣體內退了出來。

  他舒服地低低呻吟了一聲,這才注意到謝玄衣的身後竟被自己粗大的肉根操弄得難以閉合,不過大概由於他之前的前戲得當,謝玄衣的後穴雖然被操弄得頗不成樣,乃至一時不能閉合,卻不曾見撕裂流血,唯有謝潛魚方才射出的白濁滴淌在謝玄衣的後穴內,緩緩溢出。

  謝潛魚見狀,急忙伸出舌頭,舔著謝玄衣的後穴周圍,將自己流出的精華盡數送回了對方體內。

  他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精華乃是特異奇妙之物,向來被謝潛龍奉為珍饈佳餚,只不過他自己的身體也是頗為奇怪,時常都不能盡興射出,只是逆射回體內,卻也未曾感到有何不適,或許,這一切都和他身為純種淫獸有關。

  但是這一次,他是這樣的盡興,這樣的快樂,所以才能順利地射出精華。

  謝潛魚走到謝玄衣身邊,輕輕地舔起了對方緊蹙的眉宇,他見對方躺在地上,這又低頭輕輕銜住了謝玄衣的胳膊,頭爪並用將對方送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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