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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這個世界上,說不定在哪個角落裡,就會有一個人,偷偷的愛著你。
用一種……你想像不到的執著。
當榮竟用一種非常深沉磁性的聲音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群眾的反應,非常不給力。
白麒首先透過無線對講裝置,對這句話表示了嗤笑以及鄙視。
「說那麼文藝,不就是暗戀。沒新意。」
然後,司空未附和道:「就是,沒勁,小榮,換一頁。換個有意思的,冷笑話什麼的念兩段來聽聽。」
「冷笑話?」榮竟說著,嘩啦嘩啦的翻著雜誌,「沒有。這本書上沒笑話。只有心理測試。星座血型,還有什麼什麼……你容易掉進哪種愛情陷阱的分析題……」
「是什麼破雜誌啊?!」這種時候,連向來不怎麼愛說話的尹徵都受不了了,開口出來表示抗議。
黎朔最後總結性發言,「榮竟,你怎麼會看這麼無聊的東西。真讓人佩服。」
榮竟氣憤,跟他們理論。
「這雜誌就放在主控室的桌子上,蕭唯打掃時候帶進來的,又不是我的!再說,是你們嚷著說午休之前的工作時間最無聊最難熬,讓我隨便念點什麼打發時間,我這會兒免費廣播又沒收你們錢,你們倒是先開始不樂意了!」
說到最後,他把雜誌丟開,罷工,「我不念了!」
話說,翡翠島這個地方,對於來到這裡消費的賓客來說,是一個充滿享樂的美妙聖地。
但是對於翡翠島的工作人員、尤其是調教師們來說,這裡的每一天都是差不多的,其實相當的無聊——無聊又單調。
中央控制室的管理位置,是輪值制度,自從黎朔簽了寧大老闆給的那份合約之後,升職加薪,翡翠島上的主要管理人員從此就變成了五位。五個人為了方便隨時溝通,於是讓技術人員在呼叫系統上加了個功能,群聊。
自從有了這個功能,工作時候的無聊時光變得比較容易打發了……
這個月,榮竟當值,經常被臨時當作召喚獸一般的叫出來,義務勞動。替正在忙碌著的其他四人解悶。
主控室的房間別人沒有許可權進去,但是這五個人顯然都不是樂意打掃房間的類型,於是打掃的工作,交給了一位級別很高的女性調教師,蕭唯來做——當然,她只有進入房間打掃的權利,沒有控制器的管理密碼。
女性喜歡看的雜誌報刊小說什麼的東西,在男人那裡,當然是很少能夠得到共鳴的。
榮竟因此被鄙視,他覺得有點冤。
「原來是蕭唯的東西啊,難怪,一聽就是女人喜歡的,什麼星座血型,暗戀熱戀的。」
說到此處,司空未忽然福至心靈,出聲問道:「阿朔,你從前對笙蓮,那種,就叫做暗戀吧?!」
黎朔回應他的只有一句話:「11點30分,午休時間到,我不聊了。」
他結束了身旁奴隸的調教訓練,準備回家給他的寶貝笙蓮做飯去了。
司空未於是說:「等等,在中心廣場等我一會兒,我中午過去你那吃。」
「別來,沒準備你的份……」
尹徵也放下手裡的一大疊奴隸資料,「餓了,我也不說了,吃飯去。」
「小榮,你午飯吃什麼?」白麒手邊只有幾份下面的報告書,早就已經看完,目前沒有別的事情可做,「要不要一起?」
「不了。」榮竟說,「還不餓,我到海邊轉轉,晚點再吃。」
五個人的通訊頻道,忽然安靜了下來。榮竟關閉了整個通訊系統,也準備離開。
不過他有個習慣,在離開主控室之前,會把所有的監控頻道都最後再看一遍,畫面是隨機的,看到哪裡算哪裡。
島上其他各處監控中心都有人值班,而且監控系統都有自動錄製存檔的功能,榮竟也明知道不會有什麼特別狀況。
他再看一遍,也只不過是習慣而已。
然而完全沒有想到,第一個出現在顯示幕幕畫面上的,會是這麼勁爆的鏡頭。
午休時間,誰這麼敬業,不去吃飯,還在調教奴隸?
榮竟所看到的這個畫面,因為攝像頭拍攝角度的局限,目前還看不到調教師的模樣。
此刻他能看到的,只是一個奴隸,趴在水泥地面上,雙手被繩子捆綁在背後。他身上穿著衣服,只不過被撕扯得七零八落,隱約露出肩膀、後腰、大腿……
屁股上還穿著內褲,因而榮竟判斷,應該是剛送來島上的新奴隸,所以連衣服都還沒換好。所以有人撕扯他衣服的時候,他會反抗得特別激烈。
等一等,等一等……
榮竟在觸摸式操作版面上拉遠鏡頭。
似乎不僅僅是幫他換衣服那麼簡單,轉了個角度,榮竟才看出了整個房間的全貌。
原來是東一區的單間地下室……難怪了。
這裡面關著的,大多是比較低等的奴隸,有的先天條件不算太好,賣相差的;有的是來到島上之後身體檢查出什麼問題;或者,也有調教過程中出了什麼意外,傷到了身體之類,發生這些情況,賣又賣不上什麼好價錢,也沒有費心調教的價值。
所以,都先關在這裡,給一些新人調教師用來練手,或者,純發洩來用。
所以,如果是在東一區的這個地下室監獄,那麼看到這種畫面也不算新鮮。
只不過說起來,榮竟這個人,其實還挺變態的,他對輪姦的畫面,向來很喜歡。每次遇上,總要看上一看。
這會兒,自然就興致勃勃的坐在沙發上,對著超薄顯示幕欣賞了起來。甚至還順手給自己倒了杯冰水來喝。
而相對於榮大人的悠閒自在,畫面里的情況就截然不同了。
節奏感強烈,非常刺激。
兩個新人調教師扯著那被捆綁住的奴隸,沒多大功夫就將他被剝得渾身光溜溜的。
榮竟笑著喝了一口冰水。
身材不錯嘛!臀型也很性感,是他喜歡的那種……好好調教一下,應該會很有價值的。怎麼就會被關進東一區那種破地方糟蹋?
雖然心裡有了疑問,但也沒有妄下判斷,總是會有原因的吧,比如臉長得不那麼好看,或者別的什麼……
這個時候,奴隸的頭髮被人扯住了,於是他不得不抬起頭來。
可惜榮竟沒能如願看到他的臉。也不知誰這麼有意思,居然強姦奴隸之前,還在他臉上罩了一張狗面具。
大約……是想把他當做犬奴來訓練吧。
畫面裡,調教師色情的捏著奴隸的大腿,揮手狠狠的打他屁股,紅色的巴掌印在細嫩的皮膚上留下鮮明痕跡,讓榮竟看得都有了興奮感。
過了片刻,調教師的手停止拍打奴隸的屁股,改而捏著他的臀瓣左右掰開。股溝的中央露出小巧的入口,淺淺的顏色,花朵一般漂亮,羞澀的緊縮著,像是在努力的想要合攏起來,不願意被人窺探。
「還是個處呢……」榮竟坐在螢幕前輕聲讚美著,饒有興味。
螢幕裡面正在被人侵犯的那一個,卻過得水深火熱。
當調教師的手指從穴口處直捅入身體的時候,他掙扎得格外激烈,調教師單手根本按不住他。
房間裡另外一個調教師此刻站在奴隸的身前,一時不高興,扯住他頭髮,抬手便甩了一個耳光下去。
這一打,奴隸側身跌倒在地,剛好把那張犬奴面具弄掉了。
一雙宛如黑曜石般漂亮的眼睛出現在螢幕畫面上。成就了一張美好的靜態特寫鏡頭。
榮竟看著他,一瞬之間,呆愣住。連杯子裡的水灑到衣服上都沒有發覺。
「……暉暉。」
情不自禁的,就叫出這個名字。
暉暉,兩個字,猶帶著一種遙遠的距離感。
他還是那麼漂亮,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當你望著他眼睛的時候,就像沉在永恆的夜色裡,不能自拔。
在榮竟的腦海中,對洛予暉的印象,似乎永遠停留在學生時代,大學校園,年少輕狂,陽光燦爛。
暉暉身上總是帶著一種富家公子獨有的矜貴與清高。
身上穿得衣服是要量身定做,款式面料都有講究;吃的東西有獨特的口味,從來不去食堂或者餐館用餐,每頓飯都得家中廚師做好了讓司機開車送到學校,就算偶爾參加派對聚餐,他也只是坐一坐,喝點水,從不動筷。甚至連純淨水,他都只會喝同一種指定的牌子。
諸如此類,像是一些嬌貴少爺的破習慣,數都數不完。
但是這些,都不妨礙榮竟喜歡他。
曾經……瘋狂的喜歡,熱情的追求,甚至衝動的表白。
然而一切都如過眼雲煙,最終以洛予暉不冷不熱的一句「我不是同性戀」做為終結。
榮竟對於他的記憶,有太多,但是,無論哪一種,都絕不會是像此刻眼前這樣,用昏暗的囚牢和骯髒的水泥地作為背景,以強暴掌摑作為序幕。
此刻在這種畫面裡看見的一切……
這是榮竟所熟悉的世界,但他不應該屬於洛予暉。所以,百味雜陳,尚不足以形容。
顯示幕幕裡的畫面仍在繼續,這會兒若還不出聲攔阻,就來不及了。
榮竟果斷的打開呼叫系統,輸入了螢幕中一個調教師的胸牌編碼,然後按下通訊按鍵。
「你們兩個,不要動他,我馬上就到。」
「……榮、榮先生?」
螢幕中的調教師,都只不過是新人,趁著中午休息時間,隨便玩一玩,根本想不到自己也會有被中央控制室緊急呼叫的時刻,顯得有些緊張起來,以為出了什麼事。
「是我。」榮竟大人懶得解釋太多,只對他們叮囑,「別動他,他是我的。」
說完這句話,便關閉通訊器以及顯示幕幕,離開房間,出了主控室大樓,朝著東一區的方向開車而去。他確信,在說出最後一句話之後,絕對不會有人敢再去下手動洛予暉。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當榮竟開車到了東一區這個監獄的時候,洛予暉還完好無損的關在牢房裡面,就與他離開之前,顯示螢幕中的,沒有分別。
那兩名新人調教師就在房間門口,見他來了,便把牢房鑰匙奉上,簡單解釋了一下,確定榮竟沒有生氣也沒有別的指示之後,兩人才一同離去。
榮竟拿著鑰匙,打開牢房的門,走進去。
只見洛予暉捲在牆角,目光渙散的看著對面牆壁側趴在地。
他的雙手依舊被捆綁在背後,脖子還戴著翡翠島奴隸們都會戴的金屬項圈,項圈上連著一條鐵鍊,另一端扣在牆壁的金屬環上。
榮竟走過去,半蹲在地上,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方才那兩個調教師不喜歡他掙扎喊叫,所以把從屁股上剝下去的那條內褲直接塞進了他的口中,此刻,那條內褲仍留在他的口腔裡。
榮竟把內褲拿開,只見洛予暉便開始趴在地上乾嘔起來。
「暉暉。」榮竟看著他乾嘔咳嗽,忽然開口出聲,「是我……榮竟,你還記不記得?」
雖然洛予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不過榮竟已經從他臉上茫然的表情裡得到了答案。
他當然不會記得。
什麼人曾經瘋狂的喜歡他,追求他,這種事情,他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他這麼漂亮——喜歡他,追求過他的人實在很多。
包括女人,也包括男人。
但對於榮竟來說,洛予暉這個名字卻是他記憶深刻的。是他第一個喜歡的人,也是唯一的一個。
執著的,熱情的,瘋狂的……無疾而終的。
只是時間還來不及讓榮竟對於自己的初戀去一味緬懷悼念。
因為他忽然發現,似乎暉暉的目光一直都呈現出一種無焦距的狀態。
於是他伸手,抬起他的臉。
湊近過去,灼熱的氣息噴在洛予暉的臉頰上。「你眼睛怎麼了?」
暉暉沉默。
「我問你話呢!說話!眼睛怎麼了?」
榮竟的語氣有些冷厲,讓此刻的洛予暉有些膽顫。於是只好開口回答他。
「……看不見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
「三個月,或者四個月,記不清了。」
榮竟這才想起,正是因為暉暉眼睛看不到,這個身體缺陷,所以才會被關進了東一區的監獄裡。
這就難怪了!他看著眼前這個渾身赤裸,狼狽淒慘的奴隸,實在無法與記憶中那個美得像天上月亮般的富家少爺聯繫在一起。
他於是拿鑰匙把洛予暉項圈上連著的鎖鏈打開。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他身上。
把他摟進懷裡。
一邊抱著他走出牢房一邊對他說:「沒關係,暉暉,沒關係。我帶你去醫院。」
榮竟抱著洛予暉才走進島上的醫院,迎面就見到幾個相熟的醫生。
「榮先生?您怎麼來了?」
「鐘啟臣在嗎?」榮竟沒有時間閒聊,開口便問起院裡的眼科權威。
「鐘醫師午休時候剛剛出去。」
「你打個電話,請他馬上回來一趟,就說我手上有個要緊的病人,讓他過來看看。」
「是,我馬上打。」其中一位女性醫師立即拿起電話聯絡鐘啟臣。
這個時候,榮竟又想到什麼,對旁邊的一位醫生問道「東一區的奴隸進島之後都做過身體檢查了沒有?」
「哦,還沒有。」醫生回答說「這兩天陸續從各處運到島上幾批奴隸,人數非常多,體檢已經排滿到三個星期的工作量了。院長說東1區的奴隸要最後再做,所以還沒有具體排下來,不知道哪天。」
榮竟考慮了一下,對面前那位醫生說:「那你辛苦一下,先給他做個常規檢查,心臟血壓肝功能這種的,多餘的不用做。就只先看一看他身上除了眼睛之外,有沒有其他的傷。」
「榮先生太客氣了。您的吩咐我當然是照辦的。」說著,醫生便往檢查室的方向引路,「請這邊。」
洛予暉坐在診察床上有些局促,赤裸著身體讓他很沒有安全感,不過好在只是常規的測量血壓心跳透視以及抽血,並沒有人對他的身體做什麼具有侵犯性的動作。
「血壓體溫一切都很正常,只有肝功之類的血樣化驗可能要晚一點才能出結果。」醫生對榮竟說。
這個時候,有護士敲門進來,說眼科的鐘啟臣醫師已經回來了。榮竟便在診療室的消毒櫃裡找出一套醫院患者穿的白色病服來,幫洛予暉套上、穿好。
「走吧暉暉,我們到樓上去,給你眼睛做個檢查,看看是出了什麼問題。」
榮竟說著,便要抱暉暉起來。
可是洛予暉卻微微掙動了一下,欲言又止,「你……」
「怎麼?」榮竟目光閃了一閃,「想起來我是誰了?」
「沒、沒有。」
「我猜你也想不起來。」榮竟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看起來很惡劣。
可惜洛予暉眼睛什麼也看不見,所以他依然自顧自的說,「我只是想問,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
「什麼地方?」榮竟想了想,唇邊忽而又含著絲笑意,開口道,「一個對你來說,不怎麼太好的地方。」
說著,他把洛予暉重新抱起來,「走了,去給你看眼睛。」
「怎麼樣?嚴重嗎?」經過一系列的儀器檢測之後,榮竟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鐘醫師沒有回答他,只問洛予暉,「能不能把你眼睛受傷的經過告訴我?」
洛予暉猶豫了一會兒,在鐘醫師的再三追問下,才緩緩開口說道,「我……具體的原因也不是太清楚。反正他們抓到我之後,怕我跑掉,就在我眼睛裡滴了藥水。開始覺得眼睛很疼,當時只是看東西很模糊,後來睡著了,再醒過來,就什麼都看不見了。一直到現在。」
「原來是這樣。」醫生若有所思。
榮竟已經十分不滿,「能不能治好趕快說!別在那故作深沉!」
鐘啟臣放下記錄本子,抬頭對榮竟說「你急什麼,我這不是在想怎麼給他治療嗎?!」
「那就是說,他眼睛還可以治好?」
「目前看來,只是刺激性液體燒壞了眼角膜。做移植手術的話,應該可以復明。我問他究竟怎麼受傷的,也是想看看燒傷他角膜的藥物有沒有可能找得到,對他的治療有幫助,畢竟是毒性液體,可能有滲透,所以他的眼睛就算復明之後也要定期過來,隨時觀察。」
「治療觀察什麼的都好說,我會定期帶他過來。只要能看見就行。什麼時候做手術?」
「這得去聯繫一下可用來移植的角膜。具體日期的話,恐怕得等……」
「就下個星期吧!」榮竟打斷鐘啟臣的話,「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總之不能再久了。眼睛的事情我可不想拿來開玩笑,越早治好了越省心。」
榮竟也不理會身後鐘啟臣的抱怨,只旁若無人的抬起洛予暉的下巴,欣賞著那雙黑色寶石般的眼睛。
就像在看一件心儀已久卻總不能得手的寶貝。
這麼讓人著迷的漂亮眼睛,怎麼捨得讓它什麼都看不到?
做完了檢查,又定下了大約的手術時間,鐘醫師給榮竟交代了一些最近一個星期需要注意的事,例如飲食禁忌以及保護眼睛的方法。
一切完畢之後,榮竟自然不會再把洛予暉帶去東一區的囚牢,而是開著車,一路心情愉悅的把人帶弄了自己家裡。
索性便一直抱進自己臥室、放到床上,榮竟問洛予暉:
「剛剛做了那麼多檢查,眼睛是不是很累了?睡一覺?」
「我有點渴,可以喝水嗎?」
「好,我去給你拿。」
榮竟轉身下樓,到廚房冰箱裡去翻找純淨水。看了好幾瓶,都不是洛予暉曾經喜歡喝的那個牌子。一時之間居然有些生氣,轉身到客廳拿起電話打到採購部,責問他們為什麼沒有購進那個牌子的純淨水。
採購部的人一頭霧水,純淨水有那麼多牌子,他們也只是挑選口碑好的幾個牌子隨便買了四五種,根本沒考慮那麼多。於是支支吾吾的解釋說沒有注意過。
榮竟只說他們辦事不經心,責令他們趕快聯繫採買物資的船隻,別的東西暫且不論,水則一定要買那個牌子的!
島上採購部的人被罵得莫名其妙,卻只能應承著立即讓人去買,不敢多說什麼。
放下電話之後,榮竟卻又有些鬱悶,忍不住罵自己,「怎麼就這麼賤呢!伺候他伺候上癮了是不是,這麼多年了,居然還記得他喜歡喝那個牌子的水……」
又不是從前的榮竟,天天想他天天追他,如今……有那個時間,不如搞點實際的。從前是遠在天邊,看不見也就不想了,如今卻是他自己撞上門來的,就怪不得別人了。
想到這裡,索性就隨便拿了一瓶純水出來,倒在杯子裡,回到樓上拿給洛予暉喝。
洛予暉此刻早不是從前那個被眾人捧在手心的富貴少爺了,接過水杯來,也沒有講究這個嫌棄那個,大概是很渴了,捧著很快便喝掉了大半。
杯子拿開的時候,唇邊猶自沾著水跡,看上去晶瑩潤澤,誘人無比。一時之間,勾得榮竟想起了從前迷戀他的那段日子,那真是輾轉煎熬,求而不得。
如今這人就在自己跟前,和記憶中的一樣,乾乾淨淨,漂漂亮亮……而且唾手可得。這要是再放過去,那他的下半輩子可真是只能做隻素食的兔子綿羊了。
簡直天理難容!
於是,便想也不想,伸手抬起洛予暉下巴,湊上去便要親吻。
洛予暉的神情變了變,先是錯愕不解,後是驚嚇著往後退。
雖然他不記得榮竟究竟是誰,但這個人畢竟在他最狼狽的時候為他解了圍,還帶他去看眼睛,言辭之中也多是溫柔的,所以潛意識裡便覺得這人對自己充滿善意,情不自禁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下來不少。
誰知才剛從之前險些被強暴的陰影裡緩了一口氣出來,結果卻還是這樣……
「放、放開我!你這是幹什麼?!」
「幹什麼?」榮竟一邊說話,一邊索性將洛予暉壓在床上,在他的耳邊臉頰頸窩各處地方肆意親吻個遍,「我要幹什麼你難道心裡一點不明白?不會以為我在你身上耗這麼多時間只是為了把你抱回來當祖宗供著吧?!」
他說著,便更是毫無顧忌,伸手便探入了洛予暉的衣服裡,摸到胸前小小的突起,便捏住了用力撚轉。
「啊啊!走開,你走開!」洛予暉的身體哪裡受過這種待遇,在床上用盡氣力掙扎折騰,死活不從。
然而洛予暉抗拒的越是激烈,反應越是青澀,榮竟自然也就玩得越樂。他手裡擺弄過的奴隸多到數不過來,對付這種程度的反抗,簡直就是家常便飯,逗小貓一般的輕鬆愜意。
身體稍微挪動,換了個姿勢,便把洛予暉壓得緊緊的,一點動彈不得。手則放開被揉撚得紅腫的乳頭,朝著洛予暉下身的病服褲子裡摸過去。
洛予暉眼睛看不見東西,這種事情上本來就很吃虧,何況他力氣又不夠大,被榮竟壓制得死死的。
榮竟觸碰到他腿間性器,大約是受了驚嚇,那小東西還是半軟著的。於是便也不急著撫弄把玩,反而在他的大腿根以及會陰處摸摸捏捏,幫他放鬆肌肉。
一邊又半哄半嚇的對他說:「別那麼緊張,我好歹喜歡了你那麼久,就算再怎麼樣,也不會傷害你身體。你不願意讓我上,難不成是想讓之前那兩個人輪著上你才高興?」
他這麼一說,洛予暉掙扎的動作果然頓了一下。
榮竟心裡暗笑,便又接著說道,「你在我手裡,怎麼任性怎麼鬧,只要我高興,都可以擔待著。要是你惹得我沒了興致,把你丟回那間牢房,你再想出來,可就不容易了。到那時,你就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這筆賬,你自己可要算算清楚。」
洛予暉想到自己被抓來此處之後的遭遇,嚇得臉色煞白,搖頭說道,「我不回那個地方……」
「我可以帶你出來,當然就能不讓你回去。」榮竟說著,便去輕輕舔他的嘴唇,誘哄道「乖,暉暉,把嘴張開。」
洛予暉聽他說的那些話,還真是怕他一個不高興就又把自己送回那個冷森森的地方。一時之間,也不敢太過反抗,嘴唇微微張開一點縫隙。
就這一點點的缺口,便足夠榮竟攻城掠地,瞬間佔據他的整個口腔,徹底的唇舌糾纏,綿密親吻,似乎再也不想分開一般。帶著股強取豪奪的氣勢,霸佔他的全部。
「唔……」
洛予暉被那親吻弄得心裡很害怕,一時退縮,又想逃。可這個時候再想跑,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榮竟用手扣住他腦後,越吻越深,活像要生吞了他一般。
真是不可思議……
榮竟暗忖,明明都已經過了這麼多年,這份對暉暉身體的渴望居然絲毫不減。洛予暉這三個字,一定是他身子裡的蠱。
還一點實事都沒辦,單單只是一個不情不願的吻,都能讓他覺得心曠神怡,無比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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